祁参

杂食,推西北风。

x肝游戏肝到掉粉
x异色美食,短且傻,主题是用温馨(还是什么来着)的笔触描写葬礼,完全偏了(笑)
x新的一年也会爱着波诺弗瓦



是摇曳的烛火。
模糊的梦境和低声的交谈,弗朗索瓦嗅到熟悉的香烟气味,中南海。
是王黯。
但是双眼无法睁开,手指也无法动弹,人潮褪去,寂静无声,谁的食指指腹抚过自己的额头,然后用手掌狠狠捏住了自己的双颊,口腔黏膜压在侧切牙上,有点疼。
还是那股子香烟味道,更浓了,就贴在自己的脸前,呼吸均匀。
弗朗索瓦想张嘴说些什么,可嘴唇被人突然堵住无法发声,不是亲吻而是撕咬,冰冷的嘴唇被咬破,只能慢吞吞流出一点黑红色。
弗朗索瓦听见王黯轻轻呸了一声,浅浅叹息了一下,继而就是摁动打火机的一声脆响。
【下辈子可别再碰见你。】
弗朗索瓦听见王黯这么说着。
【晚安,烟鬼,可别再醒了。】
弗朗索瓦莫名有一点想笑。








还是无法移动,嘴唇上的伤口似乎已经凝结,又或者管理疼痛的中枢机能已经完全当机,弗朗索瓦感觉不到痛,却可以睁开眼,定定地望着天花板。
已经可以确定这是梦境,没有人死去之后意识还能这么清醒,其实弗朗索瓦之前也做过自己死掉的梦,从很高的地方掉下去,或者被什么东西追赶,空荡的城市,一栋只能徒手攀爬进各个房间的楼房,四周是发黄的草地。
但弗朗索瓦之前从来没有梦过葬礼。
这感觉有点奇妙,更不用说刚才闯入自己梦境的王黯,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告别。
弗朗索瓦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自己的室友,天,他们又没有在交往,只是碰巧在期末结束喝酒聚会后,都不理智了一回,翻来覆去从门口亲吻着倒在了弗朗索瓦的床上。
酒精,都是酒精的错吗,弗朗索瓦自己也说不好。
现在唯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个奇怪的梦境中醒来,弗朗索瓦试着动动手指,侧翻了个身,从没被盖上的棺材板儿里爬出来,然后咕噜一下子。
王黯骂了句娘。
圆珠笔滚隔壁床底下去了,他刚拿着手机探半个身子进去就被什么突然掉下来的玩意儿压得死死的,肇事者还慢悠悠咳嗽两声才反应过来,起来时还伺机摁了一把自己脑袋。
抬手就是一拳,弗朗索瓦晃晃悠悠后退几步才站住。
【我梦见了自己的葬礼,黯。】
【是吗,恭喜,预见到肺癌死的样子了?】
【我看见你了。】
【我可不至于肺癌,最多支气管有点发炎,人老了也许会常咳嗽。】
【不是。你是来送我的,然后…】
【然后什么?】
王黯瞅了一眼逐步靠近自己的弗朗索瓦,摁出圆珠笔头指向人。
【你可别不是没睡醒要带我走吧。】
【你吻了我。梦里。】
【啊?睡傻了吧?我最多咬你一口看你死没死透。】
弗朗索瓦莫名笑了起来。
【是这样吗,黯?】
并没有等王黯回答,弗朗索瓦突然抓住了王黯的右手,低头让两人额头相抵。
【你的确咬过我,脖颈,肩头,甚至是脸颊。】
一头雾水的王先生怀疑自己是熬夜打游戏出现了幻觉,否则一向能不接触就安静自己呆着的波诺弗瓦先生不会主动亲吻自己,对方的嘴唇发凉甚至有些颤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梦中的惊吓,一旦经历就开始后悔有极重要事情没有做完的惊吓。
比如说,还有课业没做完,心愿没达成,爱人没告白。
王黯在弗朗索瓦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难以表述的情绪,他想他知道那是什么。
【我想现在我们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王黯轻轻推开弗朗索瓦,走到自己电脑那儿关机,插好手机充电线。
【回你床上去,波诺弗瓦。】
王黯转回身来,撩起睡衣的下摆。
【行动胜于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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